第两千零七十四章 真灵分化(2 / 2)
无心怒道:“你骗得了谁?这叫轻伤?我看你是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真灵乃天地所生,你强行分割,后果有多严重?恐怕你这辈子都无缘成圣了!”
梁言知道她看似恼怒,实则内心无比担忧,因此脸上笑容不变,悠悠道:“过得一时是一时,先把眼前的难关过了再说,否则谈什么成圣?你我都要化为枯骨。”
说完,用手一指,两枚碎片分别飞向了无心和阿呆。
“此乃梁某的身家性命,拜托了。”
阿呆起身,双手郑重接过,肃然道:“梁兄放心,除非我死了,否则绝不会出问题。”
无心也接过碎片,用手死死拽住,葱白的玉指因为用力而有些发青。
她眼神幽怨,恨恨道:“梁言你记住,你若死了,我也不独活。”
“放心,我死不了。”
梁言哈哈一笑,忽然想起什么,右手一翻,掌心中多出一个青色葫芦。
他吹了口气,葫芦中立刻飞出一道白光,落在地上,现出一名娇俏可人的少女。
少女出现之后,依旧保持闭目打坐的姿势,气息平和,胸口微微起伏,看起来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放了出来。
无心看清此女的相貌,在原地愣了片刻,随后脱口道:
“青儿!”
随着她的一声呼唤,少女也从入定中悠悠醒来,睁开了双眼。
“姐姐?”
少女揉了揉眼睛,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
但她很快就回神,从地上蹦了起来,扑向无心。
“姐姐,我差点以为见不到你了!”
少女扑到了无心的怀里,仿佛受尽委屈的小孩,见到了久别重逢的亲人,想要得到一点安慰。
无心也露出了少有的温柔之色,不仅将她拥入怀中,还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青儿,这些年你受苦了。”
“呜呜都是那杀千刀的北冥修士,居然把我抓到鬼狱去了,如果不是如果不是姐夫,我不仅要嫁给一头妖兽,还要被折磨致死。”
“没事的,现在已经没事了有姐姐在,没人能欺负你。”
无心一边安慰,一边用神识查看她体内的状况。
其实家若烟虽然被抓进了鬼狱,但并没有遭受太多折磨,再加上“生死丹”的毒性也被清除了,她只在梁言的太虚葫中打坐修炼了十天左右,体内的伤势就已经恢复了个七七八八。
无心用神识确认之后,稍稍放心,向梁言笑道:“我找青儿找了这么多年,始终没有头绪,没想到你去一趟鬼狱就帮我找到了。”
梁言淡然一笑:“原来她叫‘青儿’?”
无心道:“她本名‘倪迦青’,到了人族大陆之后才改名‘家若烟’。”
梁言点了点头,起身道:“好了,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我也该去找那位前辈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洞府,化为一道遁光往远处飞去。
半个时辰之后,水月洞天,某个偏僻的山峰峰顶。
梁言按落了遁光,来到一座草庐之外,轻声道:“前辈,我已准备妥当。”
草庐沉寂了片刻,木门被推开,只见一名老者倒背双手,缓步走了出来。
“该交代的都交代了?”
“嗯。”
“还有什么未完成的愿望吗?”
“人死万事消,还交代什么后事?”
“好。”
傅尘手抚长须,微微颔首:“你既有了必死的觉悟,那就跟我来吧。”
说完,用手一指,后山云雾消散,一条金桥出现在半空。
金桥的一端架在山峰峰顶,另一端则没入云雾,但见氤氲袅袅,白雾茫茫,一眼看不到尽头。
梁言没有说话,跟随傅尘走上了金桥。
两人一前一后,在桥上迈步前行,看起来缓慢,但其实每一步跨出都有数百丈的距离。
随着两人的前进,周围大雾越来越浓,梁言隐隐有一种感觉,远处的空间似乎在扭曲折叠,目之所及,所有的一切都变得迷幻莫测起来。
这时,傅尘的声音从前方悠悠传来:“这里是‘九重云梯’,昆吾山的绝密之地,整个南极仙洲除了我与令狐柏之外,再也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就连昆吾城城主萧昆仑也不例外。”
梁言听后若有所思:“九重云梯令狐柏留下的谶言和西王母的诗词中都有提到,看来是此处无疑了。”
此时此刻,两人已经沿着云梯走了上千里路,周围的云雾越来越浓,伸手都不见五指。
梁言抬头看去,只见傅尘的身影在云雾中若隐若现,他的声音也变得不太真切了
“小子,有没有兴趣听一段往事?”傅尘忽然问道。
“愿闻其详。”梁言缓缓道。
“在很久很久以前,南极仙洲一片荒芜,这里资源匮乏,人丁稀少,在广袤的人族大陆中属于还未开化的毒瘴之地。”
“那个时候修炼十分艰难,别说成圣了,能修炼到化劫境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所以根本没有七山十二城这样的庞大势力。”
“但我人族修士并不服输,为了战胜此地的蛮荒异兽,他们不断探索,创造出各种各样的玄妙法术,同时开创了一个又一个修真门派渐渐的,有上千个宗门在这片大陆站稳了脚跟,虽然环境险恶,但门派的香火却是一代代传递了下来。”
“这其中,有一个名为“灵隐宗”的小门派,宗主只有金丹初期的修为,门下弟子不过百余人,但因为地理环境特殊,隐居在一座山谷之中,极少被外界打扰。正如其名,灵隐灵隐隐世之宗。”
“这灵隐宗虽小,气氛却很和谐,门内弟子无论修为高低,皆情同手足,虽然他们修炼速度缓慢,但没有人意识到这一点,所以都怡然自得。”
“直到某一天,一名灵隐宗的弟子在谷外历练时,从外人手中学得一门秘术,从此修为突飞猛进,三十年内连续突破两个境界,既而又突破聚元境的瓶颈,到达金丹初期”
“从那以后,一切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