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三章 九城之主(下)(1 / 2)
冰雪的身影出现在冰怡茹的身边,看着前边的人,她微微的有些疑惑,觉得面前的人有些奇怪,眉头微皱,出声问道:“为什么,我在你的身上也感受到了天地本源的力量,可是,很淡,你,将它抛弃了?”
“呵呵,这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了,恕我不能明说。”白衣男子低头轻笑,看到了站在冰雪身边的冰怡茹,问道:“冰雪,我问你一句,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人如果遭遇了不测,你愿意将你的天地本源舍弃吗?”
“那要看是谁了?”天地本源对冰雪来说,说重要,挺重要的,可要说不重要,其实也就那样,以她现在与冰凌宫之间的羁绊,早就已经超越了对天地本源的依赖。
“那如果是这小丫头呢?”白衣男子很明显的指向冰怡茹,问道。
冰雪看向冰怡茹,而冰怡茹则是一脸的呆萌,不知道这怎么突然间说到这上面去了,喂喂喂,跑题好不好,不过话说回来,她还有些小小期待冰雪的答案呢。
冰雪就这么看着冰怡茹,脸上的表情绝对不能算好,然后似乎是嫌弃的说道:“会。”
冰怡茹很是开心的叫了一声,“雪姨”
“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一句话就把冰怡茹给顶回去了。
白衣男子看着眼前两人的争闹,轻轻一笑,随即走到主位上坐下,说道:“坐吧,别站着了,把这里当作自己家就好。”
说着,就在主位上坐好,几人也是就近找了位置坐好,“既然是在这里,那就用这边的名字了,叫我苏溪便好,不知道诸位来这里是因为什么呢?我想,应该不是为了来看我吧。”
“前辈,我们是想请您送我们一程,我们想要穿过雾迷流息。”冰怡茹也不跟苏溪客气,直接就开门见山的说道。
苏溪一愣,讲真,他想过其它的一些事情,还真的没有想到这个,非常奇怪的问道:“穿过天下绝地?不是,就算你们想要里面的什么天材地宝,那也没有必要穿过它吧,你们要知道,常年被毒雾弥漫的毒之绝地可不比别的,别说横穿过去了,就算只是走近就有可能命丧当场,你们是为什么要穿过它?”
“实不相瞒,前辈,我们是被人追杀到这里的,我们想去龙族的虹龙宫,如果正常的赶路,需要绕路很久,这一路并不太平,我知道横穿绝地或许会更加的危险,但是,雪姨跟我说,前辈就是从这毒之绝地里面出来的,我想,有着前辈的帮忙,应该将危险降到最低,如果真的可以从绝地横穿而出,可以节省很多的时间,同时,还有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冰怡茹恭敬的说道,让人看不出来这是平时大大咧咧的那个顽皮蛋。
“虹龙宫?你们为什么要去虹龙”苏溪话说到一半,终于是发觉靠在幽夜曈身上的紫玉欣了,本来疑惑的神色一下子变成了惊叹,“自然血脉”
冰怡茹非常好奇的看着苏溪,问道:“前辈,不知这自然血脉究竟是什么啊?我已经不止一次听到了,可就是没有人告诉我答案。”
“呵,其实我也不清楚,这只是流传在我们灵兽之间的一个传说罢了。”苏溪轻轻一笑,随即说道:“那你便是虹龙兽魂的继承者了?”
紫玉欣很想起身,可奈何实在是太虚弱了,脑壳还疼,看那惨白的脸色就知道了,一旁的幽夜曈就替她回应了,“是的。”
“虹龙啊”苏溪闭上眼睛,手撑着脑袋,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当年的虹龙大长老对我九城有恩,按理来说,后世的虹龙兽魂继承者有难,我九城上下理应帮助,可是现在,我有我的难处。”
冰怡茹明白他的意思,“是因为城主夫人?”
“是的,小冉她身怀六甲,在这临盆之际,我无法抛下她离开九城。”苏溪看向冰雪,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刚才不是问我是不是将天地本源抛弃了吗,是的,我将它抛弃了,为了小九,我散去了天地本源,我将我的生命与她连接在了一起,她就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所以,很抱歉,我不能在此刻离开她。”
冰怡茹轻轻的松了一口气,是,就是松了一口气,从知道他妻子即将临盆的那一刻,冰怡茹就知道她们或许将无功而返,这是意料之中的,这也说明了,她们来找苏溪并没有错,这样有情有义之人,肯定不会出卖了她们。
既然结果已知,那么冰怡茹也就不再浪费时间了,起身告辞,“是我们唐突了,今日之事,打扰前辈了。”
冰怡茹早就不是那种什么都不知道的任性女孩了,虽然白帝商盟于苏溪有恩,可这件事情,一个处理不好,那么双方就有可能反目成仇,正是因为如此,冰怡茹不曾犹豫。正因为冰怡茹考虑许多,所以,她做事才周全。
“我们走吧。”话语动作不丝毫的拖泥带水,就朝着外面走去,这边苏溪直接愣在那里,顿时有点哭笑不得,他其实话还没有说完呢,这丫头怎么就那么果决啊,刚想开口,就听见冰怡茹停住了,转身说道:“那什么,前辈,我们进入九城,带来了一些尾巴,我们会自己解决掉,不过,如果有冒犯的地方,请恕罪。”
说完,便躬身离开了,身后蓝凤儿三人什么都没说,紧跟着离开,满月华也是没有想到小宫主那么的果断,急急跟苏溪告辞,赶紧的跟上,愣神的苏溪想说的话也没有说出来。
看着一下子寂静下来的大厅,苏溪突然间笑了起来,“好一个倔强的小丫头,我喜欢。”他本来想让当初跟自己一起出来的同伴代替他带领她们横穿绝地的,可谁知冰怡茹直接就这么走了,他现在非常的欣赏这个仅仅只见了一面的人类小姑娘了。
“哈哈”他大声笑出声来,随即缓步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庭院的中庭,一个女子身着宽松的长袍,静静的坐在那里,直到身边的人躬身,她才注意到有人来了。自从到了临产期,她的反应是越来越迟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