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8章 放进来的敌人(1 / 1)
黑山军的背叛令司空天纵和窦文远大跌眼镜,甚至怀疑消息的准确性。黑山军虽然在四大军团中整体实力最弱,但那也是帝国四大军团之一,担负着为帝国镇守南疆威慑海域的重任,其主不光要有能力,更要对皇室有着绝对的忠心,怎可能是寻常之辈就能胜任的。窦文远对于巴鲁特的能力和忠心是非常认可的,虽然最早他是二皇子的手下,又是由二皇子推荐到军中的,可二皇子是自已亲儿子呀,他这些年一直安守本分,从不参与帝国政事,甚至非必要都很少离开自已的府门,虽然有些朋友出出进进,但那些人窦文远也观察过,都是普通人,身份背景也简单得很,无非云城一些贵族公子哥儿来找他聊天下棋什么的。
巴鲁特的每一步成长都是窦文远亲眼见证的,身负赫赫军功就不用说了,曾经的一次战斗中巴鲁特还舍身救过他,为了救他甚至险些送了自已的性命。就连最后决定将黑山军交给巴鲁特的时候窦文远都用各种方式设计试探过他,每一次他都表现得非常忠诚勇敢,否则以窦文远的谨慎多疑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将四分之一的军力交给一个人。
东门血战不在城外而在城内,打了赤焰军一个措手不及,黑山军不是攻进城的而是堂而皇之被放进城的。
巴鲁特在一切准备停当后亲自跑了趟青韩城与司空天纵面谈,共同商议退敌之策。万兽盟大兵压境,赤焰军在先前的战斗中损失不小,得知情况的巴鲁特主动提出让黑山军驻守青韩城,然后由司空天纵带赤焰军专心攻打壶山高地,顺便给伤员们一段休养的时间。
司空天纵起初的犹豫的,因为巴鲁特的提议看似很好实则于常理不符,别说他们二人都是戎马半生的将军,但凡是个常年带兵的人都知道爱惜自已的士兵,都懂得有兵才是将的道理。打仗这种事情不论胜利还是失败,不论大胜还是小挫,都是要死人的,谁都不会去为了帮助别人让自已的弟兄白白送死,还是没有任何功劳的伤亡。黑山军凭什么要替自已守城?
由于帝国四大军团各守一方,为了帝国的安定平时没有皇命他们这些主要将领是决不允许私下见面的,更不会有任何交情,最多只是知道个名字,甚至年头长了连其他三帅是何实力都不清楚。换句话说就是司空天纵对巴鲁特本人并不了解,这次会面也是奉了龙皇的旨意,要联合对付万兽盟所以才能见面,否则就是谋逆大罪。
巴鲁特看出了司空天纵的心思,早有准备的他开始给自已扣大帽子,说大家都是帝国将帅,国难当头不分你我,打胜了大家一起领功,打败了大家一起受罚。司空天纵转念一想,之前他命人暗中调查过其他三位军团统帅,据手下汇报说这个巴鲁特在军中人缘是最好的一个,有儒将风范。
司空天纵犹豫了好半天终于还是同意巴鲁特派十万人入城接管城防,而他则率六十万赤焰军主力从西门出城,去壶山与赫尔曼的青龙军团较量。
壶山是位于和州城、清埠镇和铁水镇之间的一小片山区,因其外形似壶而得名,扼守青韩城西北咽喉,令其与和州城、崇凉城不得相顾,这也是导致两城相继失守的主要原因。山中有两个不入流的小宗门,不过战事一起都跑出去避难了。在星域大陆上小宗门和土匪到处都是,说白了他们没什么区别,无非就是一群有点修为的人聚集在一起做点事情,做好事的叫宗门,做坏事的叫土匪。
最早在柯城和言梦寒对迁安郡和清埠镇动手的时候付云就命赫尔曼带兵连夜进驻壶山,并在这里选择有利地形修筑工事以逸待劳。之前贺鲁攻击铁水镇的时候司空天纵从和州城抽调十五万兵力欲过壶山前往铁水镇增援,被赫尔曼堵在这里寸步难行。
现在青韩城西北方向所有城镇都被万兽盟占了,说不好听的青韩城就是半座孤城,只不过因为其东、南两个方向背靠龙云,所以才得以与万兽盟抗衡,否则付云只要把城一围他们就完蛋了。
司空天纵和巴鲁特都清楚,想要反攻和州和崇凉就必须先拿下壶山这个三岔口,否则不论对哪一城用兵都将腹背受敌。而壶山易守难攻,青龙军团的实力在五大军团中仅次于麒麟军团,六十万人守一座山,即便是赤焰军也需要出动同样的兵力才有可能将之夺回,就这还是建立在双方高层战力均衡的情况下。
六十万对六十万,虽然青龙军团占着地理优势可赤焰军实力比青龙军团强,只要没有外力干扰,还是有可能重新夺回的。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司空天纵要打壶山是不可能了,因为他还没出发屁股就被人狠狠踹了一脚。
巴鲁特的意思是他们趁夜入城,这样能避开一些万兽盟的耳目,司空天纵知道万兽盟有鼠族的情报支撑觉得没必要白费劲,可巴鲁特执意如此,他也就懒得计较这些小事。可现在大半夜的手下来报,入城的黑山军不止十万,足足有四十多万,而且还在不断涌入城中,城外黑压压一片隔着夜色望不到尽头,并没有停止的迹象。
“他们去了哪里?”
“他们进城后就分散了,现在全城都是他们的人。”
“城墙呢?”司空天纵意识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一边穿衣服一边询问。
集结大军需要时间,司空天纵早在一天前就下令将赤焰军主力调出城外驻扎顺便攻打壶山,所以现在城内只有二十多万人,剩下的被他调到其他地方了。
“城墙上都是他们的人,而且他们也没按照事先给他们准备好的营房安顿,在城里乱窜,我们说什么他们都不听。”
司空天纵跃上空中,看着深夜的大街小巷中全都是披着黑山军甲胄的士兵,而自已的人则被分割包围,赤手空拳一脸茫然地缩在营房里,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他不是第一天打仗,这种情况他再熟悉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