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盛长枫(2 / 2)
“竑郎。”林噙霜在一旁想要帮忙求情。
盛竑直接将帖子扔了过去:“你自已看!”
林噙霜不明所以的拿起了帖子,看到上面的语气,眼前就是一黑,自家外甥从来没这么和盛家说过话。
长枫到底做了什么?
倒是小小的盛墨兰似乎想到了什么,惊呼出声:“哥哥,你不会是将表哥教给我们的功法外传了吧?”
林噙霜也是不敢置信的转过头,看到的就是心虚的盛长枫,她无力的闭上眼,对这个儿子彻底失望。
“功法?”盛竑不明所以:“什么功法?”
“回禀父亲,是表哥家的家传功法,有强身健体之效,表哥特意教给我们的。”
盛竑的脸色再变:“安平侯府的功法?”
“是。”
“不外传的那种?”
“...是。”
盛竑一脚将盛长枫给踹了出去:“逆子!!”
人家安平侯一片好心,这个混蛋居然将人家的功法给外传了,这是要结仇啊!
当晚,盛竑就带着林噙霜、盛长枫和盛墨兰,一起前往陈曦买的宅子里拜访,这件事必须解决了,不然就是将安平侯彻底得罪了。
门房那里,影卫早就恭候多时:“盛大人,请。”
盛竑老脸通红,真是没脸见人啊,可不见又不行。
四口人随着影卫进了院子,在正屋这里,看到的就是院子里跪着三个人。
盛长枫看到后吓到不行,这三个人就是他的狐朋狗友。
陈曦坐在椅子上,没有起身,也没有行晚辈之礼,这一刻,他不是林噙霜的外甥,是朝廷的安平侯。
盛竑也没想到,自家这个便宜外甥还有这种气场,明明只是个小少年,可人家往那一坐,连他都被震慑到了。
盛竑回过神来,一把将盛长枫拽了过来:“逆子,还不和你表弟好好道歉,跪下!”
“不用了。”陈曦语气淡淡,指了一下那些空的座位:“姨丈、姨母、表妹,都坐吧。”
说完停顿了几秒钟,这才接着开口:“长枫表哥,你也坐吧。”
盛竑还想说什么,可慑于陈曦的气场,硬生生咽下了嘴里的话,无奈的坐了下来。
林噙霜还好说,毕竟是亲外甥,知道陈曦不会难为自已,但儿子做的事情,让她实在下不来台。
盛墨兰的心思就单纯多了,她很讨厌哥哥的作为,明明已经答应了的事情,怎么能这样呢。
“啪!”陈曦打了一个指响,将众人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来。
“长枫表哥,只有他们三个人,是吧?”
盛长枫哆嗦的不行,低着头不敢看陈曦:“是。”
“很好。”陈曦这才将视线投向跪着的三个人:“别怪我,要怪就怪你们好奇心太盛,怪你们交友不慎。”
盛长枫听到这个话,觉得自已毫无自尊可言,被陈曦这么羞辱,他心中暗恨,可他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盛竑却已经脸色惊变,安平侯不会是自已想的那样吧?
林噙霜什么也没看出来,盛墨兰若有所思,她和陈曦接触的最多,不难猜这个表哥想要做什么。
“长枫表哥。”陈曦再次开口:“多看看你的朋友们吧,希望这次的事情,能让你以后警醒一些。”
盛长枫不明所以的抬起头,什么意思?
三个人被捂着嘴,发出呜咽声。
听到他们的声音,盛长枫不由得转过头看去,看到的就是他们被抹脖子的一幕。
影卫一只手拽着对方的头发,另一只手反握着匕首,在脖子上一拉,鲜血喷出去老远,差点喷到盛长枫的身上。
盛长枫看到这一幕后,整个人都吓傻了。
盛竑也是一声长叹,他就知道,这件事没有那么容易过去。
林噙霜胆子小,闭上眼睛转过头去,不敢多看。
盛墨兰也很害怕,可一想到表哥的教导,她反倒是鼓足了勇气,认真的看着院子里的事情。
当着盛长枫的面,影卫处决了三个人,吓得盛长枫干脆的晕了过去。
估计这一次,盛长枫也得被吓得大病一场。
陈曦没有去管盛长枫,转头看向盛竑:“姨丈,我不是什么滥杀之人,还望姨丈多看顾好长枫表哥,别因为他,回头还得劳烦我派人去灭了这三家满门。”
盛竑再不敢摆什么姨丈的谱,急忙起身回道:“谨遵侯爷之命。”
“诶~~”陈曦摆摆手:“姨丈说这个就生分,别因为些许小事再影响了咱俩家的交情。”
盛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你真看重交情的话,也不会上演这么一出了。
可这件事又怪不到人家安平侯的头上,是自已儿子做错了事,想到这里,盛竑也是一阵心累。
除了生气盛长枫的事情之外,盛竑也是心惊于安平侯的杀伐果断,8岁的孩子啊,就面不改色的下令杀人了。
安平侯府是真的一点不在意人命。
盛竑丝毫不怀疑,只要盛长枫在那三家跟前露了馅,安平侯就能派人将那三家人全给灭口。
这就是权贵吗?
“管家。”陈曦拿起了茶碗喝了一口:“送姨丈一家回去,给长枫表哥安排一辆马车。”
“是,侯爷。”
影卫一把扛起了昏迷的盛长枫,盛竑三人也不敢多逗留,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
临走之前,盛竑看到了陈曦的四个贴身丫鬟,面不改色的收拾着尸体和现场,他心中发寒,安平侯府...太可怕了。
回到盛家,盛长枫就被禁足了,林噙霜和盛墨兰都没什么反对意见,她们也怕盛长枫再出去胡说。
盛竑本人对待林噙霜和盛墨兰也更加的宠爱,他看的出来,安平侯对姨母和表妹都很好,唯独不待见长枫。
盛竑丝毫不怀疑,但凡自已对林噙霜和盛墨兰有一丁点不好,安平侯就会来替她们找回场子。
在盛竑心里,陈曦再不是那个8岁小少年,而是完全不将人命当回事的安平侯。
别说盛竑了,林噙霜内心都有点害怕这个外甥了,唯独不变的就是盛墨兰,第二天,她一大早就出门了,去拜访自已的表哥。
对此,盛墨兰有自已的道理:“表哥又不会害我,我为什么要怕他?”